不安的直觉催促我逼问他,而哥哥显然混乱得无法收拾思绪,又或者他确实需要一个虫分担一下他的心情,他被我按到“家庭会议”常用的餐桌边,满脸通红、磕磕绊绊地——虫皇在上,这还是我那个长年酷哥样的兄长吗?——告诉我:

        阁下是一只雄虫。

        雄虫。

        我重复道,大脑飞速运转。

        你知道这些年来,雄虫的出生率都在逐步提高吧?婚姻法、虫权保护法、民法、自主择偶权、雄雌地位平等、雄虫保护协会更名虫权保护协会、婚姻取消申请特殊渠道试行、亚信息素喷剂推出……

        我一口气说了一大堆,甚至我也不知道我该说什么,只是简单机械地将自己这些年吸收到的各种理念名词倒了出来。

        最后,我用力握住眼神仍然漂移不定的兄长双肩。

        说到底,雄虫虽然稀少,但已远不如几十年前罕见,而像亚信息素这样价格亲民、大量投放的药剂,也稳定了许多中老年雌虫的状态,所以,你没必要……

        一丝灵光如风驰电掣的火花闪过脑海,震得我大气不敢喘。

        你说得对,哥哥好似已经想通了般试图挪开我的手指,雄虫也没什么影响,阁下还是那位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