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病房里,我看到刚刚苏醒的高彪正在流眼泪。我很难想象,这个冷冽如杀手般的男人竟会淌泪。

        冯勤勤也忍不住哭了,哭着问高彪道:“彪哥,我爸他……”

        高彪的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嘴唇哆嗦着道:“温……温哥他……死了。”

        我拳头止不住握得绷紧,指甲都掐进肉里了,只有这种痛感才能让我暂时压抑住内心强烈的痛楚。我其实是个比较看得开的人,之前也总幻想着温哥不会出什么事,但眼下,我却再也无法自欺欺人了。我沉声问道:“温哥他是怎么死的?”

        高彪说道:“沉江。”

        沉江!又是沉江!

        我咬着牙,格嘣直响,“谁动的手?”

        高彪答道:“幕后有哪些势力参与,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动手的人是温家的高手。”

        我想了想,道:“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不是我刻意去怀疑高彪,而是他怎么能从温家高手的手下逃出来这点着实值得怀疑。

        高彪也听出来我的言外之意,嘴角泛起自嘲的幅度:“我也不知道,兴许是他们不屑于杀我吧!又或者他们觉得以我的伤势肯定会死吧!”他死死咬着牙:“他们当着我的面把温哥抛到江里的,如果不是要把勤勤送过来,我会陪着温哥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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