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怀疑的看了裴洛安一眼,见他神色坦然,眼神坚定,神色之间虽然有惶惶之意,但还有一丝丝的委屈,莫不是真的不是他?
但如果不是他,这宫里还有可能是谁?
下一下跳到他脑海里的就是景王。
何贵妃必然是知情的,景王应当也知道,既然不是太子,那就可能是景王了?
想到何贵妃,想到景王,皇上的脸色蓦的变得凌厉,冷哼一声:“朕还没死呢,这一个个就忍不住跳出来,若朕死了之后,是不是郧郡王的命也不用留!”
这话说的诛心,而且还是当着裴洛安说的,裴洛安哪里还坐得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父皇,何出此言。”见儿子诚惶诚恐的跪在自己面前,看着恭敬不已,皇上忽然意兴阑珊起来。
挥了挥手,声音暗弱了几分:“你下去吧!”
“父皇……”裴洛安还想再说什么,却见力全向他使了个眼色,立时住了嘴,不敢再说下去,站起身向皇上恭敬的行礼,然后退到门外。
站定在门外,狠狠的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御书房,眼中渗出一丝狠戾,明明自己才是父皇的长子,才是嫡长子,才是名正言顺的皇太子,可偏偏父皇宠爱的却是裴元浚,这到底是凭什么?
袖底的手狠狠的握成拳头,然后缓缓落下,再抬头时,脸上已经一片温和,看了看身后的御书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带着人大步的往皇后娘娘的椒房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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