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子看着她,好半天才道,“把我调开,你心里就平静了?”
于晓曼抬眼看他:“我们总是见面,对你对我都太危险了。你该知道的,中统那些人对内部的监察从来都没有放松过。我身边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呢。我们见面,哪怕叫他们看见一眼,你的底细就能被扒出来。而你在京城那边是挂着号的。留在南边对你来说太危险了。你要理解我的做法。”
“理解!怎么不理解?”槐子深吸一口气,“可我理解你,你能理解我吗?你一个人在那种环境下,你觉得我能放心吗?”
于晓曼的心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自从从家里离开,第七个年头了,还是第一次有人跟自己说这样的话。她的眼睛一瞬间就湿润了,“我……我能照顾好自己。你不用为我担心,在后方相对来说能安全一些,要是遇上好姑娘,你也别耽搁了。我的情况你也知道,想要脱身,几乎是说不可能了。姜的案头还放着轮持久战,这本书我也看了。这仗打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呢?五年?十年?或者更久。谁也说不好。咱们也都不小了,别为了我耽搁了你。”
“当日我说的话作数。”槐子坐在那里一直就没动,听着这话才有些怒意,猛地站起身来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疼的头上的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于晓曼吓了一跳,过去扶住他,“到底是伤在哪了?”
“扶我去书房。”槐子拽着于晓曼的胳膊没撒手,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林雨桐将常胜都哄睡了,外面隐约传来的说话声也听不见了,她将孩子安置好,下巴就朝外点了点,“怎么回事?你说于晓曼真的没有办法回来?”
“等吧。”四爷摇摇头,“除了等,想不出别的来。”
“那还得等十年,是吧。”林雨桐一叹,一辈子最好的十年,得在这等待中度过了。
外面有客人,她也没办法睡。合衣躺下,枕在四爷的腿上,刚闭上眼睛,就听到若有若无的歌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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