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的嘴角勾起一个清浅的弧度,“你狠心拿掉了孩子,除了对我的身份抱有敌意,无法接受以外,难道不是为了自保,为了跟我划清界限。毕竟,你要为安安考虑的多一些。但是方云啊,夫妻就是夫妻,不管有没有孕育孩子,你都跟我做了夫妻。而且是恩爱非常的夫妻。你如今表现的对我再怎么深恶痛绝,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他们真的相信你了吗?一点都没有怀疑吗?我想未必吧。这不比其他的事情,你的丈夫,你曾经深爱的丈夫,可是倭国的间谍。是你们不共戴天的仇人!方云,我很抱歉,你的政治生命可能因为我而终结了。”
这就是再提醒她,出于各方面的考虑,大概不会再对她有任何的提拔。这本身就是一种不信任。
方云冷笑一声:“我出来闹革|命,你以为是为了什么?政治前途,这种东西从来不在我们的考虑范围之内。别说政治生命,就是生命,谁在乎过?战场上,扛炸药包是d员的特权。命都不要了,谁还想着政治生命。闭上你的嘴,你说的话,我一句话都不想听。”
原野一愣,继而笑了笑,突然道:“我之前听护士说,你们这里有个女作家,曾经坐过你们当局的监狱。在监狱里,跟背叛她、害她坐牢的人还生过一个孩子,最终却逃了出来,才来了言安,不知道是不是?”
方云沉默着没有说话,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原野却冷笑:“你跟她比起来,可真是算仁慈了。没把孩子生下来受罪,我该感谢你的。那个女作家……她跑出来了,你说她为了麻痹那个男人而生下的孩子……那个孩子最后怎样了呢?”
他是在暗示自己,防着自己也做出麻痹他的事情吧。
警惕性可真是够高的。
方云慢慢的躺下,翻了个身,久久才道:“你……真是想多了。这里里外外这么多人看着你,你能玩出什么花样,值得我费尽心思去玩心眼吗?别啰嗦了,我累了,你叫我安静的歇会。咱们俩最好井水不犯河水。”
屋里又恢复了安静,但方云却知道,对这个男人真不能心急。别看他眼睛瞎了,但是心却一点也没瞎。
这个冬天就在这样的氛围中来了。晚上林雨桐回来,就自己带孩子。四爷也都是趁着晚上赶紧干他的事情。林雨桐抱着孩子睡了,四爷给他们母子压了压被子角,这才披着衣服将灯挪的近一点,靠在一边忙着花他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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