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离开的方向,只有一家酒店。何卫华就住在那里。她从另一条巷子里穿过去,想跟过去看看,自己猜测的究竟对不对。

        何卫华打开房门,看见关洁愣了一下,“你怎么过来了?这大晚上的。在哪儿喝的酒?快进来,外面多冷啊!”

        关洁进了里面,貂皮的大衣从身上滑下来,里面贴身的黑色旗袍还是夏装,是半袖的。

        何卫华扔了一件外套递过去,“喝糊涂了?怎么就这么出来了?也不怕冻着。”说着,就转给倒水,“要我给你拿点感冒药……”

        话还没说话,腰就被人抱住了。女人的胳膊犹如两条绵软冰冷的蛇,缠的人心里直发毛。他胳膊放下不是,举着也不是,想将她从身上拽开,偏偏这女人的胳膊光溜溜的,不好动手。他僵着身子,“这是怎么了?吃错药了?快放开,叫人看见了像什么样子。”

        “这个点了谁来?”关洁的胳膊又紧了紧,“再说了,你希望谁来?”

        “关洁!”何卫华挣扎了一下,对方死活不撒手,他只得‘不小心’把杯子掉下来,然后开水溅在了身上。

        “哎呦!”关洁的脚往后一挪,手自然松开了。

        何卫华赶紧道:“烫到没有?你说你,我倒杯水你捣什么乱?”

        关洁愣了一声,转床上一坐,看着何卫华在一边忙,就似笑非笑的道:“我从来没见过坐怀不乱的男人。你是唯一一个。我本该庆幸的,但是……却更难受了。你这个坐怀不乱,是因为你压根就看不上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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