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桐只笑了笑,就道:“请用茶。”
何卫华回身看了一眼捧着茶的人,忙道,“不用了,还是先看诊吧。”
结巴搬了凳子放在床边,林雨桐将隔壁递过去,挽起袖子,方便他诊脉。
何卫华侧着身子坐了,看了一眼林雨桐身边的枕头:“来的匆忙,只能用这个代替脉诊了。”
林雨桐顺手拎过来,何卫华赶紧接住,“我来。”借着枕头的掩饰,将蜡丸塞了过去。林雨桐眼睛一闪,眼睑就垂下了,东西到手里,她就放进了空间。枕头一转移,她特意将两手平伸了一下,好似是伸懒腰一般。叫人看清楚,她手里是空的。
何卫华眼里闪过一丝错愕,然后嘴角就微微翘起,放好枕头,认真诊脉,这一诊之下,不得不承认这位的手段确实不一般。这脉象,说是病了,也不尽然。说是没病,哪个大夫都不敢下判断。这肯定是在脉象上做了手脚了。
这么思量着,诊脉的时间就有点长,四爷低声问道:“内子身子可有不适?”
何卫华忙收回手:“小有不适,并不打紧。我开个方子,先吃着。”说着,口从裤兜里拿出处方本子,然后从上衣兜里取下钢笔,将本子在腿上放好,才拧开钢笔,正要书写,他的眉头就皱起来了,这本子是见了水了还是怎么的,怎么皱成这样?刚要撕了第一页,手都放上去了,他却猛地顿住了,心里一阵翻腾。这本子在办公室肯定是没有见水的,到了家里更是放在……壁炉边上……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在去自家的路上?只要朝这方面一想,好似所有的线都连接起来了。于晓曼请吃饭,故意拿了处方本子,在路上动了手脚,然后放在壁炉边上烤干。在楼下将本子直接塞到自己的裤兜,那是怕自己发现褶皱,然后在楼下就给撕了。只要带上来,自己就算是撕了这一页纸,也会顺手扔到纸篓子里的。她这么费尽心机,其实就是要将这一页纸送进来。
是这样吗?
只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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