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斗利,就是还的时候要翻一番。

        “一年翻一番?”林雨桐问道。

        林雨槐摇摇头:“得看你借多少,借的少了,他一个月翻一番。”

        也就是说这个月借一块钱,还的时候要还两块。要是还不上,第三个月就是四块,第四个月就是八块,以此类推。

        这也太狠了!

        “年初的时候,就逼死了一家。”林雨槐朝外一指,“胡同口老赵家,男人病了借了三块,结果半年时间就成了一笔天大的数字。这玩意逼着人家媳妇去窑|子里赚钱抵债,还要卖人家的闺女儿子。那媳妇当天答应了,结果去药店买了一包耗子药,给男人孩子喂了,她自己撞死在驴粪家门口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警察局去了两个人看了看,这事就这里了了。回头驴粪屁事没有。一年一年的,钱也没少挣。”

        杨子从槐子身后闪出来,问四爷道:“这就是白先生说的剥削?”

        白先生,是说白坤。

        四爷点点头,如果这都不算剥削,什么才算是剥削。不是工党善于煽动人心,要不是他们的理念引起了共鸣,谁说什么也没用。没受其害,不知其苦啊!

        如今,这林家的学堂,俨然成了白坤的一个宣传阵地。像杨子这样的孩子,心里恨明显的就有些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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