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应下这差事,但要上课也是过年之后的事了。美术课一周也上不了几次,只当出去透风了。国画这玩意,四爷还是拿手的。

        今年是的春节是林雨桐这么多年的经历中最不可思议的春节,狭窄的空间,没有亲戚没有朋友,两人相对而坐,碰个杯,抿一口老酒。

        “你跟着我,真是什么日子都过了。”四爷四下里看看,“纪念一下逃亡的日子吧。”

        林雨桐就笑:“千篇一律的日子多没趣,这就挺好。有你的地方,哪里都好。”

        一大把子年纪了,两人还矫情了一把。

        到了正月十五,两人在镇上还看了一场社火,反正不管日子怎么艰难,还是得红红火火的往前过。

        开学以后,四爷每天下去出去两小时,去学校上课。偶尔也带着周平回来蹭饭。周平也时不时的好似无意的说一些消息。比如秦北工军朝山熙开拔,要东征之类的消息。

        四爷和林雨桐每每都认真听着,很少说话。

        等到天气和暖了,冰雪消融了,河上多了摆渡的,码头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草棚子扛过了冬雪,四爷就弄了一张旧方桌放在棚子下面,偶尔会有像是周平这样的学校的同事过来坐一坐。屋里闭塞,这里面对河景,倒也别有意趣。

        今儿桌子空着,林雨桐把棚子下新盖的灶台烧起来,怕的是天热了还用屋里的灶人热的受不了。谁知道码头上有人上岸来直接往方桌边一坐,“老板娘,来壶茶!”

        林雨桐:“……”把自己当卖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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