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口子还真是够客气的。

        林雨桐忙拿了两块钱给司机:“什么都不缺,倒是麻烦你下班了还要跑一趟。多谢了。”

        人家客气,自家得更客气。这两块钱可不少了。如今一袋子美国的面粉也才两块多钱。当然了,两块钱在有钱人眼里,那真不叫钱。

        林雨桐卷起袖子就下了厨房,这般忙活着剁肉,那边问四爷:“你给人家帮了多大的忙,人家这个客气劲的。”

        “机器运回来照着说明书组装不到一起,等好容易拼凑出来了,结果织出来的布,一块密一块松的,跟你用织布机织出来的布是一样的。调来调去调不好。要等德国那边派人来,得大半年。这大半年得耽搁多少活?少挣多少钱?人家比咱们精明。说是聘用我做个顾问,一月给五百块。我想了想也就答应了。咱们总得有个合理的身份,合法的收入吧。要不然谁看着都会觉得奇怪。”

        “五百块?”林雨桐吓了一跳,“这可不少了。”

        四爷伸手从林雨桐手里接过头,继续剁肉,“跟许多大学教授挣的差不多一样。”

        也是!这个时代的文人确实是挣钱。

        “工人呢?工资怎么算的?”林雨桐在一边摘韭菜,扭脸问了四爷一句。

        “三十多块钱,差不多就是这个价。”四爷摇摇头,“别看听着多,一算可真是没多少。这些人大都是从外地到城里讨生活的,在城里没有房子的。租房子一个单间都得成十块钱。这还不算给工头的抽成。所以到头能落到一半就算不错了。出来做工的,如今这哪家不是孩子七八个,负担重着呢。能吃饱算是过的好的了。可这全国有多少大城市?又能有多少工厂?养多少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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