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是苗家自己马场里的马,就是每年从关外带进来的马,那就不是个小数目。

        成郡王低声问道:“当年苗家那位当家的儿子都死绝,就剩下一个小孙女,孙女没出嫁,苗当家就去了。难不成,这苗氏就是苗当家的亲孙女?”

        看来京城知道苗氏这事的并不多。

        金成安脸上闪过一丝遗憾,就叹了一声:“事情还真是……一言难尽。别的就先不说了,就那马场……它大都建在咱们大周和北辽的边界上,一年年的,慢慢的就被北辽给吞了。这上哪说理去?还能为了自家的私产影响两国邦交?这些事都没法提了,现在……已经不是早先了。原来的马场如今都在北辽境内了……说起来,也是可惜……想起来真是惭愧的很,孩子姨娘给孩子留下的东西,我这个当爹的没给护住,倒叫我跟孩子没法子交代了……”

        这话一出,大家都不说话了。这话听着觉得玄乎,但确实不是没有可能。国与国的界限,在有些区域是相当模糊的。尤其是交界常发生武力冲突的地方。今儿我朝你那边多移动了二三十里,明儿你朝我多移动了三五十里。很正常!要是马场设在这里,那这里就该是草原,水草丰美。汉人不一定稀罕,但这对辽人却不一样。即便这地方被占了,边防军也未必就往心里去。以前苗家是有自己的护卫的,在这中间的地界还算能护住食。可这苗家男人死光了,这马场自然就慢慢的势弱了。道理好似也能说通。

        四爷的瞳孔却猛地收缩了一下,金成安既然说被北辽侵占了,自然就不怕人去查证。那些地方只怕真在北辽境内。但金成安怎么可能将这么要紧的东西轻轻松松的让给北辽呢?是谁也不可能办这样的蠢事。除非金成安跟北辽有默契,或者说两者之间有某种交易。

        就听金成安叹了一声:“……前几年,我在辽东给重新置办了个马庄……不能跟苗家当年的马场比,小是小了点,但也是我这个当爹的心意。才想着私下里给老四的……”

        四爷马上摆摆手:“我身子不好,去不了辽东那地方。也一点都不懂打理,爹留着吧。要是为觉得不合适,您将城外的庄园给儿子也行。”

        金成安心里一下子就落下了,“行!肉烂在一个锅里,多啊寡啊,没那么些计较。”

        靖安侯看着四爷,颇有深意的笑了一声,很有些意味莫名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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