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头一看她脱下的披风,眼神就微微一闪,这做工怎么这么熟悉?跟上次自己从金守仁那里穿回去的那件针脚是一样的。再看披风的里衬上还沾着一点血迹,她心里一跳,难道昨晚跟自己敦伦的人是世子?她不确定,但心里无端的升起了希望。

        顿时,觉得浑身都有劲了一般。于是,赶紧转身,将里衣的碎片取出来,用披风包了。再将披风团成一团,塞进干净的马桶里。然后盖上盖子。她把头发随意的拢了拢,然后将这姑娘棉袄的里衬撕下来一大块,将头脸都围起来。外面风大雪大,小丫头怕冷,包的严实一点也不奇怪。

        她轻轻的将门打开,提着马桶走了出去。有照壁的是大门方向,不能走。她朝反方向走,走院子里的小门,专挑偏僻的路,才不会叫人察觉。

        而就在齐朵儿出去没多久,隔壁的房门打开,出来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子,他伸了伸懒腰,有些心虚的朝隔壁的房间那边无意的走动了几步。门是虚掩着的,被风吹开了一条缝隙,站在门外一瞄,就能看见里面的情形,床上的姑娘壮实的很,根本就不是昨晚跟自己春风一度的人,他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真的猜对了,昨晚的女人身份不一般。光是身上的里衣布料,就不是普通人家能穿的起的。

        说起来也是倒霉,昨晚都睡下了,想起找表哥说点事,出去说了几句话,回来就进错了门。一躺下才发现有个女人,他以为是哪个攀龙附凤的丫头,伸手摸了摸,手感不错,就顺势把事给办了。可等完事了,才想起撕扯衣服时的手感,还有这女人明显就是一直没清醒,他才意识到事情大条了,赶紧穿上衣服就走,一出来才发现是走错了门了。他谁也没惊动,躺下就睡。但也一直没睡着。隔壁的叫声一起,他就知道要坏事。可谁知道紧接着没动静了。等听见门的响声,出来查看,这里面已经换人了。

        他心里松了一口气,真是没想到这女人还是这么一个聪明的人。就是不知道这三个新娘子,到底是哪一个。

        想起昨晚的□□,倒也酣畅。他不由的摸了摸鼻子下面那两撇小胡子,心里有些荡漾。叫他就这么放手,还真是有些可惜。看来,还得想办法将她给找出来才好。

        院子里进来两个扫雪的,见了这男人都称呼一声‘胡大爷’。

        这胡大爷不是别人,正是这府里老太太胡氏的侄儿,国公爷的亲表弟。

        而此刻,林雨桐竖着耳朵听着,见外面的丫头还没有醒来的迹象,看来这还不到起来的时候。

        四爷见她躺的不安心,就笑道:“你到底着急什么?这么翻来覆去的。被窝里的热乎去全跑了。”说着,手在林雨桐腰上一用劲,“老实躺着,昨晚不累?”

        林雨桐往被子里缩了缩,肩膀见风是挺冷的。但她的视线就是止不住想往昨晚那人离开的窗户的方向看,“你说我是不是忽视什么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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