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田先生对于自家师兄的拆台,半点都不为所动,只解释道:“赵汉山此人,草莽出身,曾是天牢里的被判了斩的囚犯,是赵王将他救了出来,被送到军中的。说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也不为过。这人身上自由一股子匪气和愚忠之气。”

        四爷的关注点却不在这上面,局面已经形成,赵汉山忠于谁这并不是问题的关键。

        他回过神,朝青田先生拱手,“今儿多谢先生示警。”

        青田先生摆摆手,“老夫不惯官场,这些年走南闯北,游走于各地。多亏了朋友多,故旧多,总能知道点别人不知道的事情。”

        这话就谦虚了。这样的事如此隐秘,没有缜密的分析,得不出这样的结果来。

        “以先生之见,我当如何?”四爷身子前倾,对青田先生十分感兴趣一样。

        福田先生却接话道:“四爷有所不知,我这师弟,去年曾借着何大人的手,给朝廷上过一道奏疏,陈述了各地割据,尤其是新扩充的新军的十恶。据说那份奏章没被递到御前就被冯海之流给截下来了。要真是递上去,想必朝廷的面貌应该为之一新才对。”

        这话可就有点别有用心了。这明显就是在四爷眼跟前给青田先生上眼药啊。

        要论起扩充的新军,如今说的只能是四爷了。只有四爷一人是将各地造反的流民给收编了。

        方长青心里讪笑,难怪四爷总说文人的毛病多,如今这位可不就是。这事怕四爷看中青田先生,他就事先给四爷心里种下一根刺啊。

        但是四爷是这样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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