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隐隐约约的听见程浩的声音,“……大学这事,错过了一次,就不会有第二次。想要再选上,根本就不用想了……没戏!我明白这道理,白晓梅也明白这道理。以前还想着挣扎,现在,就得做好扎根的准备。结了婚,有了家,生了孩子,为小家忙活。就再不是什么知识青年了。”

        林雨桐靠在灶台的前面,里面说了什么她也没细听。这喜事里,也带着些无奈。

        给白晓梅家分的房子,不如林雨桐这边的好。篱笆扎的院墙,一间屋子。灶房和里屋之间,就是简单的用白桦树的小枝干扎成一排。隔开了而已。

        屋里的炕倒是不小,炕上铺着一个黑白的格子床单。崭新的。这大概是两人为这个新家,唯一添置的一件东西了。

        进入十月,四爷突然收到了一封西北来的信。但地址却不是劳改农场的。

        看了信,才知道是老曾托他的儿子寄来的。信上说,上面派了一个工作组,进驻了劳改农场。叫他暂时不要过去了。更是隐晦的提了,说这可能是好事。只是过程可能有些漫长。

        四爷将信拿着看了半天,“那今年就不去了。”

        林雨桐点点头,“回头给大姐寄点吃的去。要过年了,咱们不能去,她也不能回来。”

        四爷点点头,“她不一定在学校过年,上次听王叔的意思,这些工农兵学员要到田间地头,下工厂车间,跟农民工人同吃同住,参加社会实践。或者办扫盲班。都不得清闲。不回家的不是大姐一个人,基本都不回家的。就是去探视,也不一定能见到人。”

        林雨桐就点头,“那咱们今年就在兵团过年。”

        “要不回你家吧?”四爷掰着指头算,“过了年,你就十七了。我十九了。咱们到明年的过年的时候,就刚好够结婚的年龄。今年不回去,明年的时间就有点紧。”

        “你的意思,今年回去,跟家里说一声。然后明年不会,过了大年初一,咱们就结婚去。”林雨桐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