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朝门口看了一眼,金满城还是老动作,一言不发的蹲在那里,双手抱头,好像有多苦闷多无助的样子。其实这家里的担子,他是一点没往肩膀上压。没瞧见老二的脊背一瞬间就塌下去了吗?

        老三一边拿着秸秆把牙缝里的野菜往出剔,一边道:“要不干脆一块儿结了算了。咱家这情况,也办不起第二回喜宴。”

        反正就是那么些亲戚,多几家新媳妇的娘家人,顶多添上几席人。喜宴嘛,添点水就多一碗汤来。糊糊涂涂的吃了就算了。

        老李家不乐意?不乐意还能再把他家的姑娘给抬回去?反正是进了门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办一回婚礼是要收一回喜面钱的,但这也得是咱先办的起才行。

        虽然是少了份子钱,但家里的大事就算是一次性的解决完了。剩下一个小五,再过五六年说这事都不算晚。急什么?

        金大婶打了一个响亮的‘嗝’,这也不哭了,红肿着眼睛看几个儿子,“行吗?”

        老三坐起来,“不行也得行啊。”要不然呢?

        金大婶蹭一下站起来,把柜子打开,将那一百三十二拿出来,给了老二老三老四各二十块,剩下的七十二又包起来锁上。

        “就那些钱了,再没多余的。”金大婶吸吸鼻子,能不能把媳妇哄回来,只看各人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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