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桐提点他,“不用这么费事,什么样子的叫独一无二的。你事先给几件瓷器上烧铸上某年某月谁谁谁送给谁谁谁,不就完了。”这样的字样带上,绝对都是独一无二。要是再叫你皇阿玛写几个字往上一拓,那就更完美了。干嘛放着好好的买卖不做,兜揽这差事。他到底是皇阿哥,哪怕烧的是粗瓷,愿意靠着他的生意人也会进他的货。所以还是能赚钱的。
谁知道好心提点人家,人家倒是义正言辞,“这是朝廷的脸面,怎么能随便应付呢?咱们是□□上邦,更该拿出点威仪出来……”
林雨桐心说:只要船坚炮利,从来就不会缺了威仪这玩意。
这道理弘历当然不是不明白。但他就是那么一个人,爱面子。他要是做在四爷的位置上,那朝廷必然就得跟着爱面子。爱面子就得撑面子。要真什么都有,这还罢了。要是什么都没有,那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了。
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就是这么个性子你跟跟他能说什么?
林雨桐不说了,弘昼到底是不忍心,又去提醒弘历,“……皇阿玛把那东西当国礼,这是多大的招牌!把这消息放出去,你叫窑厂那边把价钱提上五成,且等着,那些人趋之若鹜等着要呢。再跟九叔搭上线,叫他们出海采买的时候把你这边的货稍上。瓷器在海外贵的离谱。咱不要他给现钱,只把货给他,回来再结账。横竖九叔还能赖了你的银子。”
求人家去?
弘历面色有些不自然,上次好容易求了一次,给了八千两也没入股成功,闹了好大一场乌龙。他是实在不想再为这种事去求人了。犯不上的!
但这话不能跟弘昼说,于是拉下脸来,“你这是胡闹!”他带着几分训斥的口吻,“国礼,这岂能儿戏。都说了每一件都是绝品……”
弘昼能气死,“绝品就绝品吧。谁跟你争这个了。送人的梅瓶上画着菊花,你看那菊花是几朵,要是三朵,你再造的时候叫人画成两朵四朵行不行。”瞧着类似,但绝对不一样。谁还专门去数你那到底是几朵花。怎么这么死心眼呢?
弘历还气呢,这不是胡扯吗?那画讲究个布局,讲究个意境。你当时庄户人家的老太太呢,瞧着热闹就往上堆。他压根就不是那么一码事。没听出弘昼话里的好来,倒是觉得弘昼沾染了一身铜臭之气。俗!忒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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