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底也没去福晋那里,倒是把她带来的一个丫头给幸了。那丫头瞧着有些眼熟,以前好似跟着高氏的,如今是福晋的洗脚婢。

        呵!好一个福晋,面上贤惠,可对高氏还不是极尽羞辱之能事。把高氏的贴身婢女贬为洗脚婢,这就是她的大度。

        心里不自在,早上起来就叫富察氏给魏氏收拾屋子,算是正式收房了。

        福晋的脸色当时就不好,如今瞧着也不好,已经进了园子了,弘历压低声音警告,“福晋好歹将脸上的表情收一收,这是做什么?到皇额娘这里来也摆脸色,你是给谁瞧呢?”

        富察氏扭脸:“爷好没道理!我是做什么错什么?有什么说出来,也好叫我明白。如今您这样,我都不知道哪里又做错了。那刑部审案子,还给犯人辩白的机会呢。您就这么黑不黑白不白的给我定下罪名了。您说我冤不冤,就是一头碰死在爷眼前赎罪也行,好歹叫我知道是怎么死的。这要求也过分吗?”

        弘历扭脸深深的看了富察氏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大有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去。

        富察氏垂下眼睑,心里多少有数了。

        就是当初那事,其实皇后已经知道了。要说她有多怕,那真没有。皇后不也这训诫了一番,多的话什么也没说吗?

        皇后挑明的时候,她就真知道错了。当时她是一点也没想到这里面的事情会这么复杂。可是已经做了也没什么好后悔的。哪怕被弘历发现了又如何,到底给他们母子中间种下刺了。

        看着弘历疾步而行,将自己甩在身后,富察氏咬着嘴唇,面色一点一点变白。皇后当时是怎么说的?她说,自己的虚情假意跟弘历的多心多情到底哪个更高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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