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鑫揉揉眼睛,看了一眼阿玛的表情,再瞥见俩丫头连带嬷嬷在后面一副杀鸡抹脖子的东西,她秒懂,这是露馅了。

        这姑娘多机灵啊,九爷两口子那点灵性劲,全都叫她一个人继承了。这会子一看情况不对,马上嘴巴一瘪,“不住在这边不行啊。额娘不是到杭州去谈那个什么印染机去了吗?偷着去的。这不是怕阿玛发现了不饶这些奴才,才叫我来的。叫我好歹劝着些。要是阿玛发现了,就说她去哪了,干嘛去了,带着谁去的,怎么去的,好好的跟您交代了。还说,不是刻意要瞒着您的,实在是怕您拦着不让。说是等她走了,您就是发现了,也没事,叫我老实说,有什么说什么。谁想您怎么到现在才发现啊。”

        九爷心里的火气一下子被没了。

        这私自出门好像比起跟人私奔,能叫人好受点吧。

        再说,就算是她真干了那没廉耻的事,自己当着孩子的面又能怎么着?闹起来弄的人尽皆知?大张旗鼓的把这些大胆的奴才都处置了?

        不行!就算自己能丢的起这人,孩子们丢不起这人啊。

        叫人指指点点的,这还没开始的一辈子该怎么过?

        总得叫孩子们站在人前能挺得直腰板吧。

        一瞬间理智回笼,就算是憋屈死,这事也绝对不能露出去半句。

        九爷被自己感动的不行,揉了揉闺女的脑袋,挤出一个自以为温和的笑脸来,“歇着吧。想歇在哪里就歇在哪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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