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桐呵呵就笑,“这倒不是大事。本宫还没小气到为这点事跟你个孩子计较这个。但有些事能原谅,有些事却不是原谅两个字能说过去的。敲登闻鼓,这是何等严肃之事?都说是家有家规,国有国法,你们家没有家规,但国家是有国法的。非大事敲响登闻鼓扣宫门,按国法是个什么罪过?”

        隆科多大惊!这是想要了孩子这条命啊。

        “万岁爷!”他几乎是膝行到四爷的跟前,连连磕头,但每抬一次都颇有深意的看向四爷,“万岁爷!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为了万岁爷,奴才可是什么样的事情都干过。您不看别的,只看奴才对四爷您忠心的份上,饶过贱内和犬子吧。”

        这话一出,这内内外外变脸的人不少。

        实在是这话太有深意了。什么叫做‘为了万岁爷,奴才可是什么事都干过’,到底干过什么事,叫他如今拿出来几乎是在威胁万岁爷。什么叫做‘看在奴才对四爷您忠心的份上’,刚才还在叫万岁爷,转眼就叫四爷了。这里做的人精子可不少,这意思还不明白吗?他没给万岁爷做过多了不起的事,但是给四爷干过谁都代替不了的事。

        这事是什么呢?

        同一时间,大家的心里都升起了一个念头——矫召!

        想到这里,戏楼上下一阵吸气之声。

        直郡王眼里闪过一丝兴味,理亲王压根头都没抬。老四可不是没把握的人,否则不会朝隆科多出手。一年的时间,老四就不忍这奴才了,只能说明,皇阿玛当时确实是传位给老四了。他如今敢这么做,一定是有这么做的底气。

        老三老五老七相互对视一眼,又同时垂了头。今儿这事蹊跷的很,谁朝隆科多出手的,要是真有猫腻,老四不是该压下去轻描淡写吗?敢闹到明处……呵呵,就是不知道谁又得掉到坑里。其实说心里话,谁坐在上面那个位子上,他们一点都不关心。只是依照如今老四对这些兄弟的态度来说,他们宁愿是老四。至少日子好过啊。这么想着,心底里有个声音在问,要是真闹出来又出了乱子自己该站在哪边?刚这么一想,老四的脸就从脑子里蹦了出来。心里都不由的打了个‘唉’声,还是不够机警,这是又在不知不觉中被老四给小恩小惠给收买了吧。如果此时有个词叫做糖衣炮弹的话,他们一定会选这个词的。忒恰当!

        老八眼里有了一丝波澜,几乎是习惯性的,他就朝对面的楼上看去,隔空跟看过来的八福晋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眼里几乎都写着两个字——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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