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富察氏从里面出来回阿哥所的路上,他还跟富察氏念叨耿额娘的好。说起小时候调皮捣蛋耿额娘永远都护着他训斥的都是弘昼。

        富察氏深深的看了弘历一眼,见他眼里的得意不是假的,心里就更别扭了。嘴上应付着说,“那是爷比五爷更讨人喜欢。”心里却道,这才是人家裕嫔聪明的地方。就跟后妈似得,能训斥亲生的,对不是亲生的反而得护着。这不管是看在万岁爷眼里,还是看在钮钴禄氏眼里对弘昼都是有好处的。万岁爷觉得这孩子是受了委屈了,难免多疼两分,多纵容两分。钮钴禄作为弘昼的养母,人家弘昼的亲娘没偏着自己个的儿子而偏着她的儿子,就算作为回报,想来钮钴禄氏当年对弘昼也不敢有大的差错。这才是真正的聪明人。就跟这次去请安一样,人家心里什么不明白?那是样样都清楚可就是什么也不说破。不光不说破还替弘历遮掩。这处事的高下可谓是立见。

        出嫁以前,伯父专门将自己叫进书房,说了皇家的一些事。对四阿哥的评价是:有为君潜质,倘或机缘巧合,在顺境中或可成事。

        一要机缘巧合,二要顺境之中。

        可这两点都赶上了,何其艰难。什么叫机缘巧合,就是说不知道什么变故当今皇上嘎嘣一下死了,皇子就这么三两只,那么这位四阿哥继位的可能性是极高的。而所谓的顺境之中,就是说有人要提前将所有的障碍物给他清除了。

        可这得需要多大的机缘。

        她微微皱眉,将心里的这些事给暂时压下去。

        弘历瞧着她皱眉,忙问:“怎么了?爷哪里说的不对?”

        “没有!”富察氏觉得有几分摸到这位的脾气了,脸上带了几分笑意,“只是有些疼而已。”

        一句话就换上丈夫的怜惜,虽然不是很顺利,但夫妻双双还是在愉快的氛围中把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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