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忙道:“没什么大事,就是他们家二爷南下办药材去了,三爷北上修祖坟去了。这大爷好巧不巧的,昨儿配药的时候,被铡刀伤了手。手指头差点没切下来……”

        哎呦!这怎么话说的?

        八福晋赶紧道:“他们家的伤药未必有宫里的好,我记得弘旺那里有皇后给的伤药,叫人给送去。”

        管家这边应着,但眼睛去看向八爷。

        八爷脸上的笑意敛了敛,哪有这么巧的事情?京城里这一大摊子,只留了一个人。还偏巧,就切了手了。这种医药世家出来的,五岁能拿筷子就会切药了,几十年下来了,竟是能切了手。更何况,东家切的什么药?那些小学徒都是吃闲饭的?就算是秘方,最后一味药需要他们配,但这肯定是不需要东家切的。你想啊,这单独留一样或是几样药下来不叫切,之后又莫名其妙完整的药材慢慢就不见了完了,那谁猜不出来你的秘方最后的的药可能是什么啊。人家那方子攥在手里几代人了没出纰漏,可见不会办这种蠢事。

        唯一的解释,就是人家躲了。不敢来诊脉。

        为什么不敢诊脉呢?

        八爷心里升起了不好的预感,他看向福晋的肚子,心里的一口气一下子就泄了。他不信京城名医会看不出来喜脉。

        掩下脸上的神色,垂下眼睑,他的语气依旧温和,“要不我去趟董家,也有些日子不见董家老爷子了。正好问问孕期的禁忌……”

        “有嬷嬷呢。”八福晋嘟嘴,“她们都是老道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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