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回到书房的谢清霖,恼怒的从自己怀里头拿出那支蝴蝶步摇,想要丢到桌子上,临了却又收到了箱子里头。摸了摸腰间,总归是不能没有荷包的,喊来了小厮松墨,好歹把以前放起来的旧荷包拿出来带上了。
他看着有点脱线的荷包,想了想,勉强配在了腰间,左右看了看,上头的那兰花纹样才顺眼多了。
要不去挑几本杂书?到时候送去,她见了自己腰间挂着的旧荷包,总不能视而不见吧。
虽说是春日,但到了夜里风还是凉飕飕的,京城这边气候总是比不得江南那边,沈明珠来了五年到也没有适应。一到太阳将要落下,丫鬟采荷就早早的将窗户紧闭了,以免这风吹到屋里头来。
屋里头点了灯,沈明珠倚靠在桌子上看着手中的书,秀气的打了个哈欠。
她这些日子再没有关心过那个人,就算是在看这有趣杂书,都有时候晃神一下,想起那人一脸严肃,皱着清隽的眉目,教她如何执笔、如何看文章。
也许,对方不过是秉承君子之礼,是自己会错了意。
日后,好好拿对方当自己的兄长,过去的那些心思,就如同这书上写过的“年少无知”四字罢了。打定主意的沈明珠反倒是一下子轻松下来,这些日子着实难熬,但这样想通后,一切都又顺理成章了。
再看了眼手中的书,她又想起了自己先前放好的那张地契。既然现在她有了表姨母这个母亲撑腰,自然以前母亲的嫁妆,能讨要回来的,断然不会白白便宜了旁人。
沈明珠皱了皱眉,这件事,总得想办法了。
但她以往有什么事,都会去找谢清霖问,那人虽略有不耐,但无论什么事,他都会耐心解答——就连她选耳环款式都会帮她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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