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当时她身处在那样的沈家之中,却仍旧凭借自己一己之力,硬是靠着一个小小的衣裳铺子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迅速在江南站稳了脚跟。
如果不是那沈父有眼无珠,将她早就许好了开罪不起的江家,他赵温定然要去沈家求娶——现在也不晚!想到这里,赵温心头一阵火热。
再说,自家父母也是同意,这样的贤内助儿媳在赵家,定然能够助他们生意蒸蒸日上。
而谢清霖此时心头却是一片冰冷,沈明珠此时的态度已然明了,她是不愿意再留在京城了——也是不愿意再回去了。
他侧目看了一眼沈明珠,只瞧着她侧脸清冷,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吃着饭菜,似乎只是说了句平常的话,没有半分波动。
这才是最叫谢清霖害怕的。
她根本就不在乎自己了,即使将母亲思念她这样借口抬出来,依旧只能得到对方的一句拜访。仿佛他已经和她是陌生的人,不过短短半年光载,他们竟像是隔开了千重山。
这一顿饭吃的谢清霖寡然无味,勉力撑着面色的如常,却胸闷烦躁的厉害。
他怀着热烈的心事,想着见到她以后该如何寻回她,无论是拒婚后被圣人责罚在宫门之外,那样大的雨水浇灌的他足足病了七日,依旧不能浇灭他心里头想要见到沈明珠的念想。
他靠着这点念想,贬官蜀地,拼了命以身涉险,才得以重回京城。
后来他总算可以再来江南,京城大雪,一路白雪皑皑。他躲过了一波又一波的刺杀,即使山路崎岖,只要想着能够再见沈明珠,他依旧咬着牙,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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