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瞬间淹没了她。断裂的骨头在痛,但心口那个被彻底掏空、只剩下冰冷恐惧的黑洞,更让她感到窒息。她像一个被剥光了所有筹码、暴露在猎人枪口下的猎物。
「这里…不能待了…」江子琪的声音带着恐惧的颤抖,眼神里充满了惊弓之鸟般的颤栗。
&能在这里动她一次,就绝对能有第二次。医院,甚至整个上海,对她而言都已不再安全。
猴子紧紧握住她没有受伤的右手,她的手粗糙而温暖,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我知道,我知道。」她用力点头,眼神异常坚定,「你必须马上离开上海,越快越好!我会想办法的。」
她顿了顿,声音放得更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回滨城。去我那儿。我家那老房子,偏,安静。许希瑶…还有她那个疯子老公,手再长,一时半会儿也伸不到滨城那种小地方去。你先养伤,避避风头,等稳住局面再说。」
滨城…那个她曾经试图逃离的小城,此刻却成了猴子口中唯一的避难所。江子琪看着猴子眼中不容置疑的关切和决断,一GU混杂着酸楚与依赖的热流涌上眼眶。在这个她亲手将自己推入的绝境里,在她几乎失去一切的时候,最後向她伸出手不顾一切的,竟然是这个离她十万八千里远的旧友。她闭上眼,滚烫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渗入鬓角。她用尽力气,微微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日子是在疼痛、药物带来的昏沉以及对无处不在危险的恐惧中度过的。猴子寸步不离地守在医院,应付着偶尔来询问的警察,小心翼翼地打点着一切。陈律师那边不断传来令人窒息的消息:剩余资产的处置受到不知名势力的强力阻挠,变得异常艰难且风险陡增;警方调查进展缓慢,对方强大的律师团和影响力让案件几乎陷入僵局。
两周後,在林天美和陈律师动用了私人医疗关系并签署了风险自负的保证书後,江子琪终於被允许转院。
「希瑶非常痛苦,她过的一点都不好。她对现在发生的这一切感觉很抱歉。」,林天美不痛不痒的说着。
「感觉?抱歉?」,江子琪冷笑着,「她用我的身份给她那些空壳公司当法人的时候,怎麽不觉得抱歉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