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钓鱼的诱饵。

        药奴根本不接手巾,他最是瞧不上别人用洗过的物品,他朝虫儿襟怀一瞅,把她故意露在外面的香囊提绳拉了出来。

        “什么鬼玩意?”药奴用指甲掐住半掌之宽,旧红色香囊的一根流苏,言语鄙睨道“这是什么暗器,看得我眼睛都要瞎了!”

        虫儿绷不住面子,出手一夺,“讨厌啊你,这是姑奶奶亲手做的香囊,送给梅姐姐的结婚礼物。”

        药奴背身一避道“你又觊觎人家的男人,又故意讨好梅姑娘,雪若,你活着不矛盾吗?”

        “就跟你说我不是雪若。”虫儿气急败坏地微跳几步,药奴将香囊举在头顶,故意不叫她拿到。

        争夺几步,索性由他取笑,反正他可以替自己把香囊送到梅姑娘手里,也不虚此计。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你不会是在里面偷偷下毒了吧?”药奴一语中的,唬得虫儿虚汗勃发。

        “怎么会呢?我其实挺喜欢梅姐姐的,如果不是因为斩月,我一定和她义结金兰。”她好虚伪地说。

        “哼……”

        药奴仿若虫儿肚里的蛔虫,拿香囊在鼻尖略闻,大概只嗅探出寒梅的冷香,意有所指地瞄虫儿一眼。

        虫儿立马奉送真挚的笑脸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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