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藏之浅,在于耳可闻其莫测,花木藏之浅,在于眸可辨其幻化。
人心藏之最深,不闻其声,不见其形,真假颠倒,虚张实现。
我不是神,如何才可看得透你。
虫儿不知自己腕掌间的紫火之毒烧了第几轮,她的生命已然没有多余的劲力去扑灭重重余火,这怕就是死亡的预兆,连肉体的疼痛竟也是消匿。
虫儿真的觉得自己要死了,可是却冥冥之中感受到一张寒冰造就的薄唇,无声无息得吸附在紫火之上,破解了阴毒的火咒,将严冬的绵凉灌溉进焦烂的肌理。
费力顶开眼皮,一个莫名男子覆在自己被紫尾魅鼠伤损过的腕间,倾力一吮。
端木云又返回头来害她了,可虫儿也只有动动手指的本事。
她怕是不成气候。
男子闻声,雷厉回首,他脸上的表情隐约着无关痛痒的担忧,可虫儿冥冥之中觉得,他是换好了表情才转过头来,他这副无所谓的表情正是摆给再见看的。
可虫儿好想知道,他不要命得替自己以唇释毒时,被长发遮盖的表情,倒底会是怎样的痛彻心扉。
“你没死。”独孤斩月以袖角拭去两鬓的汗渍,擦出一片泥泞的灰白,他的乌发间夹杂几根草枝,衣角和袖口被污泥浊黏作脏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