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两个人只得暂时乖乖呆在原地,等待第二日天明才回去。

        独孤斩月生起一簇篝火,让虫儿留在火边取暖,夜里更深露重,山里寒气逼人,她靠近火边身子发软,无奈一条腿僵成一线。

        独孤斩月牵来纤缡,叫它乖顺卧下,好给虫儿当马肉靠背。

        纤缡不干,离虫儿数十米之远。

        虫儿知道,它是气恼自己拿耳环细针戳它屁屁的仇恨,阴恻恻伏它耳边乖哄,道:“你就顺从姑奶奶了吧,你家主人迟早是我的人,你也迟早是我的马……想做马肉火锅吗?”

        纤缡乖乖卧在后面,当她的马肉靠背。

        独孤斩月临高放了一枚火信,难以置信地看着虫儿和纤缡,恐怕是猜测他的马怎么和陌生女子的关系这么好。

        虫儿单腿跳啊跳,跳到他身边,好奇笑道:“庄主做火信干什么?”

        “给家里报个信,说我们今夜晚些回去。”独孤斩月将装有火信的小袋子置入怀内。

        那红艳艳的火信,宛若流淌的火球,在空中一闪飞逝,留下一道红痕。

        他是在给梅姑娘报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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