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儿心里萌生的火焰瞬间被仅存的理智熄灭,嘲讽道“若说伤害,这世间最会伤害女人的怕是非你莫属了吧?”
樱祭夜的一切亲昵行动戛然而止,长发垂顺披散遮掩他低下的头颅,浑身的气场立刻变得阴沉可怖,他沉默寡言地给虫儿盖好被子,突然一把揪起呆若木鸡的千目,把那可怜的孩子夹在身前为他遮.羞。
无辜的千目像只小鸡仔一样被他提了出去,小脸惨惨白白毫无血色,一声也不敢反抗。
其实虫儿挺想替千目求情,可惜樱祭夜的迷人背影实在是令人血脉贲张,她怕看多了长在眼睛里拔不出来,只好背对着两人绝对不敢睁眼。
待樱祭夜抗着熊孩子千目离开房间。虫儿一个鲤鱼打挺翻身下地,蹑手蹑脚地找见自己被樱祭夜脱.去的衣服。
那衣服折叠得井井有条,探手在衣服夹层里摸出一个粗制滥造的手工布囊。
布囊边沿绣缝一圈可以抽拉的细线,虫儿在挽结的时候一并插入自己的一根头发,如果有人偷偷摸摸解开绳索,那根发丝也便随之脱落。虫儿清晰看见一根粗黑的发丝老老实实挽入细线中,知道樱祭夜昨夜没有动过自己的东西。
悬在半空的心总算落地。
解开布囊取出里面的阳镜青芜和仅存于世的唯一果果,心里感慨万千,现在除却“穿心”,她身上最值钱的物件也超不过这三样宝贝。
小心翼翼用针在指尖刺出一滴殷红的鲜血,把血滴悬于青芜的镜面中间缓缓一挤,那珠血滴立刻垂落镜中,溅起无数颗更为细小的血尘。
镜面涩光一闪,乌沉沉透出丝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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