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斩月的身体着实令人费解,明明被人一刀穿膛也不会留下疤痕的铁打身躯,为何她都没有受寒疾所迫,他倒霜打的茄子一般萎靡不振。

        墨轩给他穿了几件厚衣,他还使劲叫冷,在这三伏天里连点三处篝火,自己坐在最中间瑟瑟发抖,恨不能在自己身上烧一把火。

        雪若猜想大概是他跳入寒池引发体内寒毒发作,把心一横撩起右臂要拔出金甲子。

        为什么每次都是她的犯罪过,他来承受?难怪他会说出不想再救自己的狠话

        看他如此难受,雪若的心比在篝火上烧烤还煎熬,不若生硬拔出金甲子,用火血为他渡劫。

        药奴眼疾手快,软手柔柔罩住雪若的手,低低责备道“这金甲子仍没吸满,生拽硬拔就荒废了,你现在拔下金甲子救他,死的虫子对他来说能用吗?”

        雪若急切道“难道眼睁睁叫他受罪?”

        药奴不紧不慢道“他一遇寒气就是这般反应,尤其冬天更甚,如果不做好保暖,人像僵死一般,早就习惯了。”说完,药奴宠溺的将手指插入雪若的头发,带着无尽怜惜缓慢捋順,眼神流媚道“倒是你可要爱惜自己,昨日险些送命给水鬼,叫他凭白捡了便宜。”

        雪若心里混然,冥冥中总觉他话里有话,让人难以参透。此刻他又待自己态度暧昧,更令人一头雾水。

        难怪三年来独孤斩月极少去听风谷找她,原来他生性怕冷,可他为何将自己独放在他最不喜欢的寒冷地方?如果当真讨厌她,为何他现在又愿意接她去龙灵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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