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难道她几乎割断的手筋,就是为了让他觉得欠她吗?雪若当时只是想着大不了废只手,他就能活……她只要他活……
也许他发现雪若紧紧盯他的眸子,也许浑然未觉,独孤斩月的眼中立即浮现一层云霭,连先前的湖也看不真切了。
他疲乏了,还是不想叫自己看见他的真情实感?雪若捏着被角的指间因为太过用力,而变得冰凉渗骨。
罢了罢了,只消他活着,她不是只求他活着吗?她还想怎样呢?
雪若忍着心尖的酸涩,因勉强笑道“斩月糊涂了,此刻你躺着我站着,是我亏欠你的才是。”
他手捏的不紧,雪若轻松将手收回,她的视线也一并收回,干脆不要看他,免得只她一人心伤。
无意间再扫过他的胸膛,光滑一片,耀眼无暇。
伤呢?雪若难以置信再瞧到,独孤斩月胸前干干净净,完璧无暇,何处有受伤的痕迹,唯独胸口正中央大概有个模模糊糊的金色“结”字暗影,莲子一般大小,不细看根本看不分明。
莫不是自己记错了?雪若分明记得那柄巨刀横穿他的胸膛,莫非是四破利用她的血,将独孤斩月的创口修复痊愈,可疤痕总该留下一些,墨轩不就留下了终身不灭的痕迹吗?
雪若不自觉地伸出手去要摸一摸,为什么就没有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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