缥缈踏恨世,天涯任我行。
这诗阴刻在一面巨壁中间,运剑流丽,笔法虚晃,唯一个“恨”字刻得端端整整,居然几乎穿透石壁,可见“踏恨世”并非真言,“任我行”也只是空话。
她看得认真至极,一股芬芳鼻息扑在脑后,语意悠哉道“好嚣张的空话,连无间阿鼻也不放在眼底。”
这该死的樱祭夜,鬼一般无声无息站在身后,几乎吹掉虫儿一半的魂魄。
她抬起肘尖向后一捣,樱祭夜顺势探手从她肘尖摸到手尖,大手一把包握住她的手,轻松置于前胸,继续温热叮咛道“谷中看不出早晚,我们找个地方休息吧!啊……乖啦!”
虫儿扬脚再踢他,他悄然避过,紫发旋转成云,流香扑鼻,唯独不放开她的手。
好汉怕赖汉,美女怕流氓,他有心死皮赖脸地紧握自己的手,虫儿只好牵着他小心翼翼朝村里前进。
两人有意绕开中间的高楼,深怕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在里面,转而绕经侧面的村居。
近一瞧这些村居均是顶蹋屋露,四壁通光,屋内黑黑黢黢看不分明,破落的残窗烂门,如若饥饿的嘴巴,被冷幽幽的谷风嗖嗖一吹,发出“嘎吱,噶……吱……”的叫魂声。
虫儿总觉得那些屋内透出贪婪的目光,紧紧打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情不自禁捏了捏樱祭夜的手,他的手宽大而温暖,给了虫儿些许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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