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理自己的时候她会难过,他与别的女子说话她会疯癫,他叫她妹妹的时候她会痛不欲生,他若是与别人结婚生子,恐怕雪若就该死了。

        她这么痛,这么疯,这么怅然索思,这么当断不断,叫她如何能做个神?

        药奴适时打断雪若的思索,温柔贴心道“看你也一时没有主意,你不妨先回去多想几日,拿定主意以后才不后悔。”

        他将雪若送至门外,修长如玉的手指轻抚一下雪若的头发,从头顶梳至发尾,轻柔且缓慢,带着无尽爱怜,没有半毫揪痛,雪若一个女人每日梳头也从未如此举止绵柔体贴。

        “你若跟我,我必不要你日日梳髻,随心所欲。”药奴用比寻常更为娇柔的声音劝告雪若,雪若抬眼望他,只见他的眼中比那声音更加多情。

        雪若亦不是铁面无情,听到他这般柔软善言,心里终究是要摇动分毫的。

        有那麽一瞬,她有丝丝想跟着他的冲动。

        他果真了解自己,看见雪若的神情眼色,就猜出些许,药奴弯起红润的嘴角,露出一个安心的甜笑。

        雪若几乎要惊叹,怎么他就这般想让自己随他一同回去。

        “不知现在可不可以暂时打断你俩……”熟识的声音适时的吹过耳畔,雪若立即撇下药奴,急忙回头一看,独孤斩月双手环胸斜靠在楼梯的拐角处,遥遥望着俩人,嘴上笑容不咸不淡,五官摆出和谐善意的表情,一颦一笑都那麽恰到好处,道“该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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