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确实可以去钱庄取钱给她交罚金,不过,这样一来的话,叶萱草岂不是一辈子都不嫁人了?
那他还怎么名正言顺地一辈子留在她家里?
思及此,他又默默打消了这个念头。
聂兰生发现这阵子以来,叶萱草几乎都不睡觉了,她整宿都坐在院中的石桌旁刺绣,一绣就是一整夜,等到叶忘忧快要起床的时候,她才将针线箩筐收拾进屋,随即又开始淘米做饭。
别问他为什么知道得这么清楚,问就是他在做陪跑。
他劝了叶萱草好几回,她都不肯听,他只好陪她彻夜通宵挡风了,时不时还帮忙给她递一下剪子、穿一下线什么的。
不光如此,他担心叶萱草半夜不睡,白天又那么早出门摆摊会出事,是以,他连回笼觉都没心思睡,每一天都自告奋勇地替叶萱草背着竹篓去荔枝街。
他们两个人眼睛下面都是一圈乌黑,一副睡眠严重不足的虚脱样,又加上他们两个人住在一个屋檐下,每天同进同出,久而久之,街坊邻居里头不免就流传起了流言。
胖婶还笑得一脸暧昧,挤兑道:“萱草,聂秀才,你们两个人虽然年轻,总还是得节制一点才长久。”
叶萱草无力地反驳:“胖婶,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我和他是清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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