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牛道:“要是他们两边合在一处,我们能这么干已经不错了。实在不行,我们还得直接退走。争取保全我们的实力。我们这一趟本就是计划外出来的,获胜了川长老估计都会揍我们一顿,要是失败了,人死得还多,那别说川长老了,比虎都可能揍你一顿。”
猎狐道:“被你这么一说,这一战都没什么好处了。”
壮牛道:“这一战的好处比你想象中的要大。从眼前来说,姮人的糜子也不少,只要我们劫获了这些糜子,你们淮矢部这个冬天就可能不会饿死人,甚至还可能有酒喝。要不然你们光弄回去几百上千俘虏,要养活他们都困难。从长远来说,川长老有意让你们淮矢部和夷人互通有无。要是姮人还在,你们的商路上就会多很多风险,因为他们肯定要打击一切和夷人交好的部落。要是姮人不在了,你们的商路不但会安全许多,而且夷人独霸这里,肯定能生产更多东西和你们交换。这样的好处,怎么不值得冒险?”
这些话有些是王川在布置作战的时候说过的,有些则是壮牛的分析。壮牛这几年几乎寸步不离王川,他从王川身上学到的东西实在不算少。其中对局势的估算和行动的取舍方面,几乎完全复制了王川的观点。战前动员和安抚人心这些,也和王川如出一辙,只是手段更粗糙,没那么成熟而已。
但这已经够用了。
猎狐听了壮牛一番分析,佩服得五体投地。再次看向姮人部落的时候,眼中满是战意。
姮人部落所在是在太河边上的一处矮坡上,近年来水泽扩大,把矮坡的三面都围了。剩下的一面是撒播的糜子地。糜子已经收割了,留下半米来高的杆草。矮坡上有洞有房,最为显眼的是三栋夷人帮忙建的木愣子房,其他的都是胡乱搭建的草木棚子。
清晨时候,姮人吵吵嚷嚷起来,刚准备外出,远远看到妣人带着陌生人出现,有人热情迎了过来,有人警觉缩回房屋里。
但杀戮比他们任何人想到都要突如其来。
“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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