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你觉悟高,行了,行了,老蔡,快说孔老大怎么了?”王师傅算是服了。
“我听媳妇说这孔老大原来是工长,在王家河养路工区,王家河知道吗?那可是多少人想去的地方,每年秋冬山里兔子到处跑,都不怕生人,好像在说‘逮我呀?逮我呀?”蔡师傅突然用童音给兔子配音。
“嗯?啊?哈哈,老蔡,你太有意思了,兔子还这样说话,死到临头还穷开心?噢,那后来呢?”王师傅一心想知道后面内容,使劲催促。
“哪有后来,犯错误从王家河贬到贺镇呀,你嫂子如果不是在那艰苦的地方,我都不想把她调这过来,你不知道,一个地方待习惯了很舍不得离开呀,唉...........”
“老蔡,你能不能好好讲个故事,怎么总是跑题呀?”王师傅终于不耐烦瞪起牛眼睛。
蔡师傅脾气好,说话没有主次,每次都惹别人着急上火,他也不生气,又笑呵呵讲。
“你猜火车为什么停?呵呵,我讲,我讲。”蔡师傅想买关子被瞪回去,讪讪的讲。
“那是孔老大被打的头破血流要出人命啦,造反派拦停列车,准备送秦林站看病,唉,车还没到站人就死了。”
“什么?人死了?怎么死了?”罗景全喃喃说。
“年轻人就是经不住吓,别理他,后来呢?”刘师傅以为罗景全吓着了,而他自己一听死人,觉得事情弄大了来了兴趣。
“一帮子人又连夜把人弄回来停在贺镇,设灵堂,摆花圈,让所以职工去祭奠,搞的乌烟瘴气,你说邪不邪?那天贺镇下起大雪,纷纷扬扬的雪花把贺镇变成白色,我们都没觉得好看,反而觉得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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