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快见底的药碗,低低哄道:“乖阿娴,还有最后一口了。”

        听到他像哄挑食的小孩吃饭一样地诱哄她,对极尽温柔和耐心,沈娴的心悸动得一塌糊涂。

        别说只是哄她喝口治病的药,就是喝口毒药她也心甘情愿啊。

        她就是中了这苏折的毒,早已经无可自拔,也无怨无悔。

        沈娴低哑道:“我自己来。”

        只是她刚要伸手接来咬牙一口灌下时,不想苏折却先她一步,给灌进了自己口中。

        沈娴又瞪了瞪眼,看他悠然的神情,那狭促的眼神看着她,似在说——不是要自己来吗,你来啊。

        沈娴真是被他气得想笑又想哭。

        他何时学会这般戏弄人了。

        一碗药都已经喝到这个份儿上了,还差这最后一口。沈娴总不能让没毒没病的苏折给咽了去,遂只好倾身靠近他,呼吸交错间,她自己主动地偏了偏头,寻到苏折的唇贴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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