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放比较心急,进来的当天,用了点刑。”苏折道,“区区二十鞭,我还受得住。阿娴不必担心,早就没流血了,现也不觉得痛。”

        二十鞭,沈娴脑子嗡地一下。

        她难以想象苏折受刑时的光景。贺放不会手下留情的,那鞭子抽在苏折身上,定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可惜她到今时今日才知道,心也跟着像被那鞭子给抽得血肉模糊似的痛。

        “为什么他们没告诉我,大理寺卿没跟我说你受伤了……所有人都没提起过……”

        “不过是点皮外伤,没大碍。”

        “后来呢,贺放有没有再动你?”

        “托阿娴的福,他后面没空闲再动我了。”

        “贺放,”沈娴蛮狠凶狠道,“他加诸在你身上的伤,来日我定百倍千倍地偿还回去。我要把他大卸八块,让他生不如死。”

        苏折怔了怔,温热的液体冷不防从沈娴低着的眼眶里悬落在他的手背上,灼烫了他的心。

        沈娴咬着牙,哽着喉,固执地低垂着头,眼泪却如断了线一样,不停地往下掉。

        她的故作蛮横凶狠,也还是没法坚持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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