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楚君还愿意,这于北夏也是好事一桩,北夏皇自然不会只顾自己面子不顾国家利益。

        沈娴回到自己的住处,沐浴过后,换了一身高襟立领的窄袖束腰长衣。衬得她身量纤长,干净利落。那一捧青丝高高挽起,发髻上别着一支白玉簪,眉目微敛,英气逼人。

        这是她之前追着苏羡,从另一艘船登上海船时的装扮。她放下了儿女情长,她而今是大楚女君。

        夜幕降临以后,沈娴携着苏羡,带着自己的人,到殿上入宴。

        彼时北夏官员以及北夏皇已各自就位。

        进殿以后,沈娴与苏羡落座在一张桌案前,夜徇则坐于她旁边的一张桌案。有两三日不见,夜徇对这对母子还是有些忌惮的,担心他们还会以上回的事对他发难。

        然而沈娴连正眼都没看他一眼。倒让他觉得寂寥无趣。

        北夏官员不敢劝沈娴酒,便纷纷来敬连青舟、贺悠等人,夜徇也喝了好几杯。

        沈娴桌面上,始终一盏清茶。

        大概醉酒的滋味,她往后也不想再尝了。往后也不会有人在她醉酒的时候守在她身边。

        不饮酒有不饮酒的好处,众人皆醉我独醒,那种滋味她早就领悟过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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