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若最后,没能达到目的,他们就会重新再来追究此事,向苏折问罪。
从苏折昨天晚上夜入太和宫起,他就没给自己留后路。等一梦醒转,沈娴方才明白过来,她竟也被苏折摆了一道。
他把自己立于风口浪尖,容不得她有半分反悔和后退的余地。她若不答应,百官就会拿他开刀。
沈娴一连两日没上朝,睡了醒,醒了睡,下午的时候苏折不在太和宫,她便教苏羡读书习字。
到第二天,沈娴让苏折进宫来。
彼时她一身皇袍,正襟敛坐,发髻上依然别着那支白玉簪,与苏折对弈。
她不再像之前夜里那般哭得那样无助,眉眼间和苏折一样,同是淡然中有些寂寥。
沈娴问他:“舍下与被舍下,哪个更让人难过些?”
苏折道:“约摸被舍下,会更孤独一些。可那孤独滋味,以前早就尝过了,于我来说没有什么。”
沈娴红着眼嗤笑,手里死死握紧了那枚棋子,道:“是么,你真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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