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娴咬牙回嘴道:“你这话有歧义,容易让人误会。”
苏折道:“你不提醒我还没发觉,确实让人浮想联翩。”
苏折这人,说起荤话来也是正正经经的,沈娴深有感悟,继续和他说下去,肯定说不赢他,索性就不再言语。
苏折正给沈娴换一只脚揉,这时那边的一个兵夜里尿急,迷迷糊糊地醒转,从床上坐起来。
他揉了揉眼睛,在外面的营火打照下,就看见这边的两个兵大半夜的不睡觉,坐在床上很有些吓人。其中一个好像还握着另一个的脚,看起来很是怪异,还有点不可言说的亲密。
“你们在干什么?”他问。
苏折动作顿了顿,沈娴连忙心虚地一个劲缩脚,只是被他掌握在手中半分也退脱不得。
苏折淡淡回道:“我弟弟白天伤了脚,我正给他挑水泡。”他头也未抬,语气平缓,“怎么的,打扰到你睡觉了?”
那新兵惺忪道:“哦,那你弟弟的脚可真嫩。”说着他就起身出去,尿了回来又继续睡了。
沈娴双脚都揉过了,也上好了药,便觉得双脚暖烘烘、酸软软的,白日里行路的疲惫一下子涌了上来。等苏折净手回来,一躺下她便缩在苏折怀里很快就睡得安沉,连那些新兵的鼾声也没法吵到她了。
环绕京城各城郡征来的队伍都陆陆续续南下,先后分成几拨,打算在行军途中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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