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以后,贺悠不再理会玉砚,转身离开了柴房。

        夜色渐晚渐晴。

        笼罩的云层散开淡去,广袤无垠的苍穹便呈现出空明清朗,流泻出几分透明的如水月华来,映照在郊外蜿蜒曲折的官道上,散落在寻常百姓高低起伏的屋檐间。

        夜已经很深了,不知是什么时辰。

        外面院子里静悄悄的,四方围墙,在地面上投射出淡淡的月影。那草丛里,偶有蛐蛐的叫唤声。

        那走廊下,每隔十步便点着一只嫣红的灯笼,除了灯影重重,眼下一个人都没有。

        下人们都去睡了。约莫得等到明早才会有人来。

        新房里红烛摇曳,暖帐轻垂。

        沈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去的,也不知道她究竟睡了有多久。

        大抵她的精神一放松,也让她感到异常的疲惫,在被苏折压着的情况下,竟也能睡得着。

        但是沈娴迷迷糊糊间,觉得身子在持续发热,刚开始还不觉有什么,后来热到她有些莫名迷乱,不由细细叮咛了两声。

        她的意识半混沌半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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