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书”二字一出,堂上妇人是眼圈一红:“女儿,你糊涂啊!”
跪着邵氏女哀切而执拗:“爹、娘,孙官人已去,二老欲让我改适他人,女儿怎能做出这等不义之事?”
“糊涂!”
夫人忍不住站了起来:“孙氏早亡,你不至双十,大好年华如何不能再嫁?爹娘不忍心看你妙龄守寡,你就忍心抛下我们去寻死吗!你有没有过我,有没有过你爹?!”
“娘!”她哭诉,“常言道,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女儿若当听从二老之言,只怕这辈子都会抬不起头来!爹娘恩,女儿只有来再报了。”
“什么饿死、失节,你没听楚姑娘话吗?那是误解!误解!朱圣人没有这个意思!”妇人恨铁不成钢。
“朱圣人没有,别人就没有吗?”邵氏女迎着母亲面容含泪反问。
妇人心痛甚:“那是错啊!楚棠说那是错啊!你怎么就是不通呢?”
“娘!”邵氏女摇头,“楚棠说是错就是错吗?她只是一个后世女子,怎么知道我处境?从来女子便要守节,我若改嫁,这辈子都会被人指责不守妇道,我不能,我不能这样!”
她泪俱下,哀切模样惹妇人心疼不已,女儿说她如何不知道呢?守节守节,多少女子死于这“守节”二字!
她哀嚎一,一把抱住跪着女儿,泪俱下:“我苦命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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