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也想到了这一点,皇帝的子嗣是关系国运的大事,他斟酌着开口:“不如请太医随侍皇子,一日三请,以备后患。”

        “只能如此了。”宋神宗点头,又道:“先生,朕还想请你教导皇子,只是变法事重,不知先生可有余暇兼顾。”

        王安石拱手:“陛下爱重,教导皇子兹事体大,臣并不敢推辞,但竭力尔。”

        他答得谨慎,但宋神宗却是知晓这位变革之臣的禀性,心情稍稍平复,终于露出一缕笑意:“仰仗先生了。”

        他断不能,让大宋江山葬送在自己儿l子手上,否则他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宋神宗深吸一口气,赵佶没出生就没出生吧,他不会再有这样一个满身罪孽的儿l子了。

        另一个时空,哲宗朝。

        宋哲宗刚刚亲政不久,恰逢太后生辰,他在宫中摆下家宴,请诸弟妹为太后贺寿。太后接了贺礼、喝完贺寿酒便以体力不支为由回内宫休息了,此时殿中只剩下几个兄弟,谁能想到,这家和宴乐的日子竟然让他们目睹了这样一场惨剧!

        宋哲宗当场变了脸,一把将酒杯向下首的端王扔去:“赵佶!”

        暴怒的声音传在大殿,兜头来的酒杯猝不及防砸在赵佶的额角,他来不及躲避,生生被砸出一块血迹,他却无暇顾及,连滚带爬地到殿中跪下,声音打颤:

        “皇……皇兄恕罪!”

        “别叫朕皇兄!”宋哲宗大喝道:“不思抗敌举国而降,肉袒牵羊苟且偷生,你忝为大宋皇子,继承大统又如此践踏祖宗基业,你有何面目见我,有何面目去见父皇,去见列祖列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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