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居易连忙跪下行礼:“臣领旨。”
宫人见口谕传到,转身离去,留下白居易三人在堂内沉默,白行简有些着急:“陛下传诏兄长,不知是福是祸。”
三人心知肚明,水镜里的那些讽喻诗被天下人知晓,若造成民众与朝廷的对立,那麻烦可就大了。陛下此番,怕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一时之间,一人的目光都看向白居易,被注视的白居易回过神来,反倒是坦然一笑: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我为大唐言,为百姓言,又有什么好怕的?纵然陛下当真治罪于我,左不过是元和十年的后事先演罢了,即便如此,我还有诗笔,效风骚而歌病苦。”
“哈哈哈哈哈!”元稹大笑,“说得好,我便知乐天兄不会就此消沉。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君子之勇也!我便与乐天兄一道,同那后世记载一般,将新乐府发扬光大!”
“好!”
白居易朗声一笑,沉郁之气一扫而空,民众对他爱戴至此,他焉能不尽一个士人的本分?
“既然如此,那我也出一份力吧。”白行简在一旁插嘴道。
元稹心情不错,开始打趣:“知退兄莫非也要来作诗?”
白行简摇摇头:“不敢与一位争锋,后世既说礼教森严,女子压抑良多,我想世间灵秀女儿总归不少,如《孔雀东南飞》一般的悲剧定是更多。愿以我之传奇拙作为女儿揄扬,聊作慰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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