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厚暂勿烦忧,如今水镜已出,未来之事或许并不如楚姑娘所讲。”

        柳宗元摇摇头:“文章憎命达,屈原放逐、贾生罹忧,仕途幽寐总难料,命定之由,岂是容易更改?”

        他脸上的轻松不见,都没心思去驳斥所谓的“文案诈骗”了,水镜里的楚棠还在继续。

        【这里他们其实犯了一个错误,那就是以科学之真去求文学之真。他们忽略了苏轼所写的赤壁江景是他心象的描绘,王维侧重于意境的呈现,白居易只是以诗笔绘眼前之景,而柳宗元更是将谪居的孤寂与失落投射于永州风物之上。

        这些景物都经过了诗人的艺术改造,是一种文学的真实,而文学的真实应该是主观的真实、假定的真实、内蕴的真实,它具有诗艺性,更多的诉诸于心,而不能简单粗暴地用现实去求证或否定。】

        苏轼苏辙王维白居易柳宗元等人一齐点头:没错,就是这样。

        太极宫。

        孔颖达捻须轻轻颔首:“象者所以存意,得意而忘象。”

        他念起魏晋玄学家王弼《周易略例》中的句子,作为经学大师、孔子第三十二代孙,孔颖达对言、象、意同样有着自己的见解。

        “这主观之真实、假定之真实、内蕴之真实、诗艺性,听来直白,却颇值得玩味,应是后世那位论家的学说吧!”

        孔颖达眼光老辣地下结论,上首的李世民微微颔首,不过他有自己的疑惑:“这楚姑娘说的科学,又是何种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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