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

        王、孟诸人俱是低头一笑:景有阔大、精微之分,苏轼这几句词豪气纵横、疏荡磊落,却也有雪色清冽的精微之笔,这样超绝的遣词用句能力,的确可以与诸古人同笑。

        南朝。

        谢灵运将自己手中的山水之句弃置一旁,他爱会稽的灵山秀水,也爱用笔下的清辞丽句为之描画,但苏轼词笔却又是另一种雄奇。

        “本以为一个李白便足以让人侧目,不曾想如今又出了一个苏轼。”他叹笑着摇头,不无艳羡,“仙才啊!”

        如今他不仅是要恨见不到古人,还要恨无法与天地同久,见一见后人了。

        南宋。

        评论家胡仔颇觉新奇:“后世解诗与我等当真殊有不同。”

        “怎么?”正在品诗的友人头也不抬地问。

        胡仔道:“我日前读东坡此词,批注曰,语意高妙,真古今绝唱。前代论家如钟嵘、司空图诸人,亦是着力于短章小评,聊记所感。后世似乎赏得极细,这炼字、修辞,岂非一句便可赏出长篇?”

        “你的意思是后世的解法过于繁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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