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色彩语言的暗示性,郁达夫和李贺应该可以辩一辩,李贺诗里的色彩运用也非常精彩。】
突然被点名的李贺手指轻颤,隔着疏窗望向空中的水镜。
【李贺的诗风向来以凄艳诡激著称,其中,“艳”即指向他诗中的色彩语言。
“秋坟鬼唱鲍家诗,恨血千年土中碧”,“况是青春日将暮,桃花乱落红如雨”,“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
他用的颜色都很鲜艳,但是大家却不会觉得热烈温暖,反而是感觉很幽冷,有点中式恐怖的意思。】
苏轼对这个新词很感兴趣:“中式恐怖,是指中国式恐怖?”
他联系李贺的诗作略作思忖,“李长吉被称作诗鬼,诗中啼、泣、血、坟、鬼灯、幽萤、山魅等字眼屡见不鲜,又辅以冷红、老红、残红、寒绿、颓绿等色,读起来确实如入幽冥之境。”
“所以中式恐怖以色彩和寻常景致取胜?”
苏辙想了想,突然觉得后背微微发凉。嗯……暂时有些不太想读李贺的诗了呢。
太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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