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李亨已经收到了一些皇族递来的投诚之意,被自家父皇打压多年,他心中仍有犹疑,但如今他还是太子,若侥幸无事,那安史乱时继位的肃宗便是自己,自己对将领的猜忌,竟会酿成如此大祸吗?

        他忽然一阵心惊,纵史书可以模糊,杜甫的诗笔也会将他钉在耻辱柱上!

        不说这些人反应如何,震动最大的还是诸时空中的百姓,自古以来,少有诗人将目光落在他们的身上,他们只是王朝之下的灰尘,太平之世尚可安稳度日,一遇上昏聩君王、兵寇作乱,致使世道倾颓,便如蝼蚁草芥,惶惶不可终日。他们的血泪辛酸,又有谁曾关心呢?

        可是,真的有这样一位诗人,他愿意记一记黎民苦,苍生泪。水镜说,他和人民站在一起,是人民的诗人。

        有人没忍住悄悄红了眼眶:“俺要让孩子学诗,学诗圣的诗!”

        “俺也要!”有人附和道,“俺要让俺的孩子学写诗,让他好好记下俺们穷人家的苦,记下那些贪官污吏的恶行!”

        天宝年间的百姓抹了一把眼泪,眼中既有愤恨,又有难以置信。

        大唐承平百年之久,他们才过了一段物阜民丰的日子,谁能想到十几年后又会身陷兵戈,变成道旁枯骨。

        新安、石壕、潼关诸地的百姓更是目眦欲裂,心里恨毒了那发动叛乱的安禄山。有一些人更是把玄宗肃宗一起怨上。

        “平时要我们交税,兵败了要我们充军,贫苦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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