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战队如影随形,每当有人稍有迟疑、yu退半步,便立即有长戟穿喉,利刀斩首,血洒同袍,屍T被就地弃置,成为下一梯队践踏的道路。

        诸族士卒的双眼逐渐涣散,喊杀声变得嘶哑而机械,但他们仍在冲,因为不冲,就会Si在背後督战队的刀下。

        而城上守军,则早已无喜无悲,历经昨日血战,满目焦土与断肢,他们已不再有时间悲悯,也没有余力愤怒。

        他们麻木地拉弓、投矢、推倒云梯、斩杀攀墙者,没有口号,没有呐喊,甚至连咒骂都消失了。

        每一剑砍下去,都像是在斩断自己过去的记忆,每一个倒下的敌人,都有可能曾是自己山里的远亲,节日里的酒伴,或者是他族的朋友。

        日上中天,血yAn如火,照不透战场上的浓烟,这场自清晨延续至午时的攻城,终於开始显现出可怕的破口。

        一处南侧城墙的破口,终於在连续数轮火攻与石弹轰击後崩塌,半段城垣随着轰然一声震响倾倒,大量碎石飞溅如雨,连带将墙上的守军被迫卷入瓦砾,生Si不知。

        这是两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登城。

        “敌军墙塌了!”

        警号响彻城中,各处传令兵狂奔疾呼,大量诸族士卒顺势涌上破口,如蚂蚁扑r0U般杀入垛口之内,攻守一线间爆发近身r0U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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