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来了！”
有人轻声提醒，众人纷纷起身行礼，石龙披着染血铠甲，身上披风在夜风中缓缓摆动。
石龙的步伐沉稳，神情冷峻，眼神却没有居高临下的漠视，而是一种熟悉沙尘，懂得疲惫的战者之姿。
石龙没有带太多随从，仅两名亲卫持灯随行，光线洒在他眉眼间，映出几道未曾擦去的血痕与风尘，自箭楼行至垛口，一步步踏过那些还残留着血迹的石砖。
石龙停在一处破垣前，看见三名年轻士卒正蹲坐墙角，一人包紮手臂，一人瘫靠石垛喘息，第三人则紧握断刃，双眼红肿，显然方才痛哭过。
石龙走上前，未说话，仅从亲卫手中取过一壶水，递给那名伤兵。
少年一愣，接过水壶时双手颤抖，声音带着掩不住的颤抖道。：“大将军，我是不是，撑不过明天？”
石龙凝视着他，语气低沉道。：“我知道你们怕，但我们若不站在这里，站在墙上，站在这断砖与血石之上，谁来保住你们的家？谁能替你们的母亲、妻子、儿子，挡下这成千上万的铁蹄？”
语毕，他拔下腰间佩剑，用力cHa在城墙边的石缝里，声音如雷道。：“我石龙在此立誓！城未破，我不退！人未尽，我不降！”
数百名士卒默然半晌，忽有人喉头一震，高声吼出道。：“誓守南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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